聶召當天晚上八點多還給靳卓岐發了消息, 問他現在好了沒有。
那邊過了很久都沒回複,聶召皺著眉給他打了個電話。
嗡嗡了好幾聲,接聽後從電話裏傳播過來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
“喂?”
“你好了嗎?”聶召問著。
“沒, 過來。”
聶召仿佛自己聽錯了:“現在?”
靳卓岐“嗯”了一聲,聲音懨懨的, 帶著沙啞的聲調, 一副提不起情緒的樣子。
聶召還是換了衣服打車去了他家,他在別墅睡, 聶召去之前還在路上給自己買了個草莓味的冰淇淋吃,走到他們家門口吃完才進去。
客廳沒人但開著燈, 照得整個豪華別墅很空**,聶召不得不懷疑這燈是為了她開的。
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他臥室, 門沒鎖, 輕而易舉就被推開了。
她站在門口下意識想開燈, 目光落在**那鼓起的包,不知道靳卓岐醒了沒有。
他的睡眠比聶召還要淺, 燈一開人沒醒也會被激醒了。
睡著了叫她來幹什麽??
正要轉身關上門離開,又被悶在被子裏沙啞難耐的聲音叫住了:“走什麽?開燈。”
房間裏實在太黑了。
聶召開了燈,才看清楚一些,靳卓岐額頭上還貼著一張退燒片,穿著一件暗藍色綢緞睡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有些不正經,脖子處不知道是搓的還是什麽, 有些泛紅,整個人就那樣懶洋洋地靠著床, 一副渾身沒勁兒的病態樣兒。
旁邊杯子裏應該是喝過藥剩下的殘漬,在燈光的作用下玻璃杯閃出了一道亮光, 還挺刺眼。
“叫我來幹什麽?你不怕縱欲過度。”聶召環著胸站在門口瞧著他。
靳卓岐好像是笑了一聲,聲音很輕,隻有嘴角輕微的弧度才能看出剛才的笑。
啟唇招了招手:“過來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