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園結束,而表演嘉賓準備的元宵節目,在主持的宣告下正式開始。
攤主們則是分別返程,回到自己攤位。
接到秦斯銘電話的時候,完璧如正興高采烈跟著大家下台。
覷見來電人,她笑容倏然凝固,呆愣半晌,遲遲沒按下接聽。
秦斯銘此刻打來電話,多半是解釋自己為何沒來。
無非是工作忙、走不開。
諸如此類的說辭,完璧如已經聽過不下千百遍。
當年異國的時候,他也正是以此為托詞,屢屢在假期拒絕她相見的邀約。
心緒複雜,完璧如賭氣地摁滅手機屏幕,不準備再理會秦斯銘。
她走出舞台出口,想起方才在觀眾席的熟悉身影,不由踮著腳在人群中尋找。
不得不說。
景煜屹這人,雖總掛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辭色也很輕挑浪**。可每次在她窘迫發難的時刻,他都能恰好幫上一把。
完璧如心裏感激著,目光就更加熱切。
隻可惜,仰著纖細脖領環視良久,卻再也沒看到男人挺拔如鬆的身形。
她歎惋地垂眸。
口袋裏的手機還“嗡嗡”地震著,似是不肯罷休。
完璧如思忖片刻,隻好放棄繼續尋找景煜屹的想法,一邊往如藝坊的攤位走,一邊按下接聽鍵。
秦斯銘的聲音傳來。
內容和她設想的一樣,遇上了急事,走不開。
完璧如一聲不吭,等著他繼續。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吟片刻,同她商量,“真的很抱歉,我還是會來的,晚點行麽?”
“至少我們也能一起回去。”
完璧如焉嗒嗒地“嗯”了聲,沒說別的,掛斷電話。
此時正好回到攤位上,一旁的倪潼聽完全程,心裏早就把老板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罵了千八百遍。
倪潼旁觀者清,礙於身份還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眼看著完璧如因為這句“晚點來”,而再次陷入無限長的等待中,她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