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市的這幾天, 完璧如很安心地專注在如藝坊的經營上。
她忙著趕製最近幾個大單,趕過好幾個通宵,所以吃住都在如藝坊裏。
為了不讓好友擔心,特意給幾個朋友報了平安。
她和秦斯銘的共友很多, 發生這件事情之後, 劃分站隊的形式也很明顯。有的人不相信秦斯銘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自然就不會向著她。
完璧如也不在意, 無法明辨是非的人,她又何苦去挽留。
好在林薈含一直很堅定, 時常會送些小吃點心和生活用品過來。
最難麵對的其實是秦爺爺。
醉酒後在安莊醒來的當天,她為了不讓秦老爺子擔心,暫時聲稱的借口是去外地交流學習。
她沒準備一直騙下去。
這段感情已經完全沒有了複合的可能,紙是包不住火的, 秦爺爺遲早會知道他們分手的事情。
她拖延的目的,無非就是希望等到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再托盤而出。
正好這幾天考慮得差不多了, 完璧如在手機裏編輯好一條信息, 抿唇瀏覽一遍, 接著按下了發送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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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山別居。
秦家的躍層別墅隱沒在林景夜色中, 周圍環境寂靜無聲, 冷清的氛圍將這座住宅環繞包裹。
秦宅住的人本來就少,雇傭的管家和保姆占據了大多數,完璧如不在的這幾天, 更是空空****。
秦斯銘被叫回家的這天, 心情已經在幾天的積累之下糟糕到頂峰。
他臉色很差, 推開書房的門, 想不明白秦老爺子為什麽非要他大晚上回來一趟。
牆上的掛鍾嚴謹走著, 發出滴答滴答的細微聲響。
秦斯銘看向沙發椅上低頭看文件的老人,薄唇緊抿,下頜繃直,頷首叫了聲,“爺爺。”
秦炅直抬頭,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難掩眸中銳利深沉的光。
“璧如最近去哪兒了。”
秦斯銘眉毛緊蹙,也正因為這件事兒煩得不行,“她不是和您說了,去臨省辦事兒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