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晝的商業大樓內, 人來人往,格外繁華。
完璧如輕輕歎口氣,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
剛到店裏的時候還鬥誌昂揚著規劃今天的安排,心想一定不能被景煜屹這種藍顏禍水給迷惑了心智。
沒想到孔琦昭來過一趟, 講了一點關於他的過往之後, 她心裏就開始不自在了。
因為這事分心, 她在製作桃木發簪的時候, 還忘了戴手套,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劃了一道。
好在痕跡不算深, 鮮紅的血液僅僅隻在傷口外冒出了個頭。
她常年進行手工製作,難免會遇到劃傷戳傷的狀況,早已經習以為常。
從工具箱裏撕了片創口貼貼上,很快就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她現在隻為一件事情鬱悶。
——白、月、光。
完璧如感覺自己天生就和這三個字有仇。
要不然怎麽經曆的所有感情, 總是能被半路殺出來的各種白月光威脅。
她苦惱地回到公寓,從玄關的鞋架處察覺到景煜屹已經到了家。
按理來說, 他一般都是早出晚歸的那個。
完璧如疑惑地往裏探, 房屋中很安靜, 聽不到聲響。
直到看到沙發上闔眼休息的景煜屹, 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不舒服?”看他這幅蹙眉不語的模樣, 她加快步子走過去, 把挎包取下放在一邊。
再次探著他額頭的溫度,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今天喝了幾次藥?”
“一次。”
“我提醒你要喝幾次?”
“三次。”
“……”
他倒是很誠實。
也就早上起床難受, 記得喝過一次藥, 接下來就把這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
完璧如氣結, 卻說不出數落他的話。
氣悶盯了他半晌, “我去幫你泡藥。”
景煜屹生病時思緒似乎比平常遲緩, 語氣也沒有那麽昂揚。
見她起身要走,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捉住她的一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