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如把林薈含安全送回家,再回到德愛醫院時已是深夜。
她還沒有睡意,繼續坐在主廳的沙發上製作鉤針玩偶。
一旁的秦老爺子的注意力時而放在她的動作上,時而在液晶屏幕的京劇裏。
醫院的暖氣很足,透過窗朝外看,還是讓人不由自主打著寒顫。
秦炅直想起方才完璧如帶著一身霜氣而歸的畫麵,未免心疼。
“丫頭,剛剛出門時冷著了吧?”
“還好。”完璧如悶頭手工,抽空答著,“接薈含嘛。”
秦炅直心裏知道這倆丫頭強,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想法,欲言又止地歎口氣。
正巧看見有進門的秦斯銘,不滿道,“你小子來得真不巧。”
“也不知道早些回,和丫頭一起去接薈含。”
完璧如沒想到秦斯銘這個時候來。
她呆愣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俊朗男人,倏然又想起今早晨那杯牛奶的事。
之前和林薈含插科打諢過去了,心裏卻還有個小疙瘩。
再次見到秦斯銘,又開始別扭起來。
好在還是很快找回意識,幫他在秦老爺子麵前說話,“哪用這麽麻煩,我本來就是去接人的,再來個人接送我像什麽話。”
秦斯銘也歉疚著開口:“剛剛有個局。”
接著又解釋自己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
一向冷淡寡情的人突然開始打直球,完璧如雙頰紅了個徹底。
老爺子欣然笑了聲,接著就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找借口回房,給小情侶單獨相處的空間。
室內暖氣很足,把完璧如一顆心烘得漂漂浮浮的。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男人直白而灼熱的視線。
她下意識想要把手裏的鉤針製品收起來。
製作比較精細的作品時,往往需要多種材料。
也就意味著要用白乳膠將其黏合。
秦斯銘經常斥責她,認為白乳膠散發的毒性會給自己和爺爺的身體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