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了**。◎
嚴離愣了愣, 似乎完全沒想到溫極的“不高興”是這個意思。
可見他一臉認真,仿佛真的是在檢討。
嚴離眨眨眼, 心底那點懷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離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
她餘光看著自己碗裏滿滿的蝦不自覺唇角微揚。
耳邊溫極道:“剩下兩條呢?”
嚴離:“?”
溫極:“約法三章。”
嚴離輕輕搖頭:“不用了。”
試探人心,對方總是會有那麽一點受傷的。
嚴離看著燈下的溫極,暖色調的光讓他的麵容柔和了很多。
原生家庭的破碎,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知道信念在一瞬間崩塌的絕望。
這些年,嚴離看似正常地長大, 正常地上學,正常地工作,作為一個社會螺絲釘來說,嚴離可以很好的生存, 但隻要牽涉到感情,她就像薔薇園的一朵白薔,很多人會因為勾人的花香,想靠近采擷她, 可她見到那些人, 就忍不住伸出帶刺的荊棘。
嚴離不信任他們,也不相信愛情, 她恐懼他們的靠近,見到那些人因為被“刺傷”, 就灰溜溜地逃跑。
嚴離眼瞼低垂,隻覺大部分人可能都是一樣,經不起試探。
可當有一個人踩著滿地的荊棘, 明明他自己已經流血, 卻不怪她, 依舊走向她時,嚴離…很難不驚訝。
她感覺腦海內有什麽東西開始悄悄死灰複燃。
***
因為新房的房東在國外,簽訂租房合同對方嫌麻煩,有溫極做擔保的情況下,隻用交租金就行了,連押金都不用交。
嚴離在搬進去的前幾天就給溫極轉了三個月的房租,讓他代為轉交一下,後續嚴離便沒再注意這筆轉賬。
等第二天,轉賬自動退款回到了她的賬戶,她才發現溫極沒收錢。
嚴離以為溫極忘了,再次轉了一萬五過去,這次還提醒著溫極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