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雨楓巷比以往要慢熱,每天的溫度,幾乎維持在三十二三度的高溫臨界點。
巷尾一棟二層自居樓,二樓的一間房間,被敲得哐哐作響。
“樂英,快起床了,太陽要曬屁.股了!”
“嗯……”
屋內,躺在**的女孩無意識哼了聲,皺了皺秀眉,背部黏著微微的熱度,跟蓋了一層薄毯似的,半翻了身,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了會,還是認命地睜開了眼睛。
模糊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落在桌邊的窗戶上。
昨晚下了整晚的雨,壓得青翠樹枝起不了身,混著嘈雜的雨聲,敲得窗戶劈裏啪啦。
昨晚睡覺前,樂英跟發小盧芝打了幾小時的遊戲,躺在**,眼睛閉著,那股興奮勁就沒過,精神特別清醒,又加上窗外沒停過的聲音,整晚都沒睡安穩。
老式風扇吱喲在響,樂英從**起身,隨手按掉了開關。
窗戶被推開,晨風飄了進來,輕輕吹到樂英臉頰,在樂媽十年如一日的起床一喊:起床開窗通風,也讓她養成了習慣性動作。
樂英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出了房間,她的皮膚白皙,初晨陽光映在臉上,剛睡醒時,臉頰微微透紅,還能看清上麵細小的絨毛。
走在地上,腦袋都是昏的,汲著一雙藍色卡通拖鞋,朝著客廳走去。
“媽媽。”樂英半睜著眼睛,邊走,邊拖長聲音喊了聲。
她不清醒就會這樣,無意識地愛撒嬌,平常風風火火地叫媽,剛醒的時候,嗓子還有些啞,喊人的時候就軟軟糯糯的,像是糕點店裏擺在貨架上的糯米團。
“幾點啦?”
聽到隱約應聲,隔得有些距離,樂英並沒有聽清。
樂英也沒重複問,而是坐在了餐桌旁,迷迷瞪瞪地盯著,桌上盛滿白開水的玻璃杯。
沒過一會,樂媽一手拿著一碟春卷,另一手拿著一盤小菜,看到樂英迷糊的模樣,笑了笑:“就要吃早飯了,刷牙洗臉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