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休, 涼絲絲的空調冷氣竄過身上,樂英抱著掃帚,歪頭出神地看著緊閉的窗戶, 掃一下, 歎兩下氣。
幾排書架之外, 路淵擰著頭往那處瞧, 話音帶著疑問:“她這是在掃什麽, 掃空氣嗎?”
沒有得到應聲。
路淵自來熟地用手肘捅了好幾下的時昨的手臂, 自打醫院那天過後, 就連大黃也對時昨改觀不少,時不時就說上一句,時昨他真是個好人啊。
而路淵不管時昨樂不樂意答不答應, 單方麵就把他劃進自己朋友的圈子裏了。
他交朋友一向這樣沒道理的。
沒有得到回答,路淵又伸手戳了幾下:“小昨, 你說話啊。”
“別叫這麽惡心。”
語調淡淡的,不明顯, 可顯然能從語氣聽出不爽的意味,那路淵可就來勁了:“怎麽著, 你終於失寵了?”
路淵看熱鬧不嫌事大,眼裏寫滿揶揄:“你前兩天不是還在我麵前特別得意嗎?”
“嗯,童養夫?”
話音剛落,身邊就飄過一抹白色。
“借過。”
聽到聲音, 路淵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恐地轉頭,看著女孩雙目無神地經過身邊。
女孩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並沒有朝旁邊投來任何目光。
抱著掃帚,邊走, 又悠悠歎了口氣:“哎——”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道歎氣了,路淵壓低聲音,心虛發問:“我靠,我剛剛說的話,小英她聽到沒?”
時昨來了句:“你怕什麽?”
一聽到時昨說他怕,路淵下意識就挺起胸膛:“怕什麽,我當然不怕了。”
“隻是為什麽要幫你創造機會,那我多吃虧啊。”
時昨:“……”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路淵雙臂交立,摸了摸下巴,“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今天怎麽就成這樣了,一直歎氣,這活像喪氣鬼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