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完電話跑個十公裏就回來◎
許建國是個要臉的人。
他被二嫂擠兌了一頓,回家後就瞅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這事兒同李雪梅說了,還順帶著反省懺悔了一下,“咱倆這麽些年,是不是真的對雲雲不好?不然咋二嫂也這麽看咱。”
李雪梅白天才被大閨女剜著心質問了,晚上又被自家男人舊事重提,也跟著長長歎了一口氣。
“確實虧著雲雲,我知道。可哪家哪戶不是這樣的?雲雲年紀大一些,讓著點弟弟妹妹怎麽了?當初老太太不幫我帶鵲鵲,我隻能讓雲雲立起來,咱倆不賺錢哪能行?”
“雲雲聽話懂事,把鵲鵲帶的挺好,後來有了知理後,我就讓雲雲繼續帶了。我心裏也知道虧了雲雲,可她不說,我也就不去想了。家裏哪有一碗水端平的時候?”
“我因為生的第一個是姑娘,被你-媽那麽折騰……要不是我能賺工資,都被你-媽給擠兌出門了。直到生了知理後,你-媽才對我消停了些。”
許建國生怕李雪梅翻出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算舊賬,趕忙把話題給歪了過去,“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雲雲的反應,咱倆都看到了。”
“要說她心裏沒有氣,對咱倆沒有意見,我不信,你也不信。想想該咋把姑娘的心給籠絡回來吧……都是咱生的,不能一直叫她委屈著。”
“我說你也真是的,給鵲鵲收拾東西,就不給雲雲也收拾一下?鵲鵲要下鄉走,雲雲還要家人當後媽呢。哪家閨女嫁人不是大事?”
“話說回來,雲雲出嫁,你給隨多少錢?人家要是給咱彩禮,我想過了,咱一分不要,都讓雲雲帶走。咱另外再給閨女添一些。二嫂說會給添三百,都是雷鳴這些年給她寄的錢,她一分不留,全都給。咱倆添多少?”
本來已經躺下去的李雪梅當場就驚得坐了起來,“添三百?雷愛春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