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過了她唇上的味道,替她受了罰。◎
陳遲頌有半分鍾沒說話。
司嘉饒有興致地仰頭, 入目所及是今夜星光點點的夜空,遠處路燈的昏黃光暈,還有陳遲頌看向她的濃烈視線。她也不在乎他的那個回答, 勾唇笑了笑, 朝他伸手, “陳遲頌,我腳麻了,你拉我起來好不好?”
陳遲頌的目光更沉了點, 而後他俯身, 右手牽住司嘉抬起的左手,一個用力, 直接將人扯進了懷裏, 與此同時司嘉握住陳遲頌的手臂,腰被扣住, 和之前的兩次帶著安撫性質的抱不同,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相擁,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相貼。
心跳在那個瞬間同頻,司嘉能感受到陳遲頌還在收緊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裏,但不疼, 輕微的窒息感反而讓她有種過電的酥麻。
這條路不算主幹道,鮮少有人經過,夜風卷著冷冽刮過, 兩條狗在旁邊渾然不覺地鬧著, 陳遲頌的頭低垂著, 溫熱氣息一點一點噴灑在司嘉頸間, 她抓著他的手一下收緊, 先前的故意招惹又在此刻盡數丟盔卸甲。
然後聽見陳遲頌在耳邊懶洋洋地笑:“嗯,現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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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時,孟懷菁剛好從書房出來倒茶,睨了眼門口換鞋的司嘉,“你帶Summer去跑步了?”
司嘉手一鬆,Summer撒著歡去蹭孟懷菁的褲腳,她不明所以地搖頭:“沒有啊,這麽冷的天我帶它跑步幹嘛?”
孟懷菁又經不住打量她,“那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這話一出,司嘉愣了下,後知後覺地別開臉,“……可能是風吹的吧。”
好在孟懷菁不疑有他,讓她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司嘉應下,轉身去房間拿睡衣,進浴室,水汽開始氤氳的時候她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未施粉黛的一張臉,五官立體,冷白皮,隻是這會兒透著大片淺薄的紅。
胸口輕微起伏,許久後呼出長長的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