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輸。◎
司嘉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 沒喝醉也能斷片。
記不清昨晚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嘴唇是怎麽破的,一覺醒來已經在金水岸的**, 窗簾拉得嚴絲合縫, 愣是沒讓一縷陽光透進來, 她眯著眼從**起來,頭不痛,身體有種曠久狂歡後的疲。
紋身經過一夜已然消紅, 在她鎖骨下隻剩黑色的一道印跡, 刻入骨血。
洗漱完從臥室出去,又像是出現幻覺, 她眨了下眼睛, 看向此時在客廳裏悠哉哉坐著的陳遲頌,餐廳桌上擺著幾個打包盒, 還冒著熱氣,他明顯回家換過一身衣服, 羽絨服搭在客廳沙發上,一件灰色衛衣,被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照著後腦勺和半邊肩身,看著好像比去年更帥了點。
他聞聲轉過頭, 看見一個愣在原地的她,笑了笑:“醒了?”
司嘉嗯一聲,繞到他對麵, 抽椅子坐, 也不問他怎麽在這, 掃了眼桌上的早飯, 幹的湯的都有, 分幾條街幾個店,隻問他什麽時候去買的。
“你睡著的時候唄。”他不以為意地回,頭沒抬,在做著手機上的題,全英文,看起來像某種測試,“親都親不醒。”
司嘉:“……”
然後拆了裝小餛飩的打包盒,吹著燙,慢悠悠地吃,一言不發,直到陳遲頌做完,放手機朝她看過來,她問他看什麽,陳遲頌就說你喜歡這個啊。
司嘉低頭看一眼自己吃得差不多了的小餛飩,“也不是,我不挑食。”
陳遲頌沒再說什麽,安靜地陪她吃完早飯,仍是壓根沒打算走的意思,司嘉看到沙發上他外套旁的書包就懂了,多的也沒問,趿著拖鞋從他麵前走過,抬手紮一個丸子頭,把自己的作業拿到客廳,在陳遲頌身邊坐下,膝蓋碰著膝蓋,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做各的。
所以元旦那三天,司嘉就這樣和陳遲頌在金水岸混了三天,倒也不算是鬼混,卷子一做就是一上午,下午他給她講錯題,特別純潔的補課關係,最多也就是她實在聽不懂想擺爛的時候,被陳遲頌拉到腿上親個小嘴,親到什麽雜念都沒了,他再耐著性子從頭給她灌輸一遍知識點,出了鬼的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