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爾聽著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 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她斂下眸子，沉思許久, 把手裏的藥膏放好。
去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隔壁的同事見她挎著包從外麵進來, 問道：“莞爾, 你今天怎麽遲到了, 以前都沒見你遲到過。”
季莞爾回到工位坐下，“有點事耽誤了。”
“你今天怎麽蔫了吧唧的，不會是生病了吧？”
季莞爾搖頭：“沒有，挺好的。”
她嘴上有傷, 沒塗口紅, 另一個女同事回頭，看到她嘴唇上醒目的傷口, 好奇道：“莞爾, 你嘴怎麽受傷了，而且在這麽個特殊位置, 不會是謝總給弄的吧？”
季莞爾緊急否認：“不是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雖然和他脫不了關係。
晚餐很豐盛, 方嬸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在這裏幹了一個多月, 今天是最後一天。
季莞爾和謝宴清麵對麵坐著, 她本來話就不多，謝宴清今天也很安靜，餐桌上鴉雀無聲, 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連南瓜都感覺到氣氛不對, 沒在他們旁邊繞。
季莞爾悄悄看他一眼, 他沒什麽表情，但她感覺到他是生氣了。
他突然抬眸，季莞爾偷看被抓個正著，視線不知道往那裏移。
“怎麽不吃了？”
“沒，在吃。”她繼續夾菜，心裏煎熬。
他麵前的蝦沒怎麽動過，季莞爾示好道：“你要吃蝦嗎，我給你剝。”
“不用。”他輕聲拒絕。
“哦。”
除了飯桌上說的那兩句話，他今晚沒再和她說話，這讓她有些失落。
明明他們在停車場的時候還那麽親密，在衣帽間突然變了樣，前後不過半小時，關係降到了冰點，仿佛回到了最開始。
或許比那時候更糟糕。
季莞爾變得心不在焉，洗澡時心思還飄著，淋浴間霧氣蒙蒙，她裏的浴球機械地摩擦著肌膚，注意力早就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