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直奔市郊的別墅區,四十分鍾後,停在賀家大宅前。
蔣元君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岑瀟下了車,走到蔣元君麵前說:“你怎麽在這裏?要是被發現……”
“家裏的傭人都遣走了。”蔣元君打斷了岑瀟,“就剩一個管家,去警局給賀景勝送東西了,還沒回來。”
岑瀟一邊跟著蔣元君往裏走,一邊說:“警局?賀景勝真的被帶走了?”
“嗯。”蔣元君說著,替岑瀟拉開大門,“警察動作很快,昨天半夜就來了。”
岑瀟走進大廳,她上次來這裏,還是來參加晚宴的。
那一夜,這裏賓客雲集,觥籌交錯,如今卻冷冷清清,連半個傭人都看不到了。
她來不及唏噓,就帶著蔣元君就往樓上走。兩人先是走到臥室,收走了門框上的針孔攝像頭,又一起去了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岑瀟嚇了一跳——書架上的書悉數翻倒在地,桌上散亂著幾張 A4 紙,一杯咖啡打翻了,褐色的水漬蔓延了全桌。
她繞著偌大的書房環視了一圈,又走到書架旁翻找起來。
她放書架上的那個針孔攝像頭呢?去哪兒了?
岑瀟心中生疑,又走到會客桌旁,結果發現原本安在那裏的攝像頭也不見了。
蔣元君見她神色著急,連忙問:“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嗎?”
岑瀟說:“我放在書房裏的攝像頭,不見了。”
蔣元君聽著一愣,又說:“昨夜是陳獻親自帶隊搜的,是不是他拿走了?”
聽到是陳獻親自帶的隊,岑瀟鬆了口氣,但又隱約覺得不對勁。
警方如果追求證據鏈完整,應當會將臥室的那個攝像頭一起帶走,沒必要拿走一個,又留下一個。
想起那個不知來處的 U 盤,岑瀟心中的不安莫名加劇了。她從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陳獻的微信,手速飛快地敲打著:賀宅書房的攝像頭,是你拿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