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掙紮中開始哭, 哭的悲傷絕望。因為她知道, 她逃不出去。
陸伯釗身體強壯,伸手撐在她麵前, 極盡溫柔,但並不說話。她哭完了最後起身u 去洗澡, 酒勁過去後, 整個人是頭痛欲裂的清醒, 站在花灑下卻反常的麵無表情, 心裏除了恨,連什麽都想不起來。
人生境遇有時候就是這樣, 毫無征兆。你永遠不知道在哪一刻你的生命都發生了改變。
等她出去,陸伯釗正站在窗前喝酒,酒店的頂層觀夜景是絕佳的位置。他穿了件酒店的睡袍, 隨意的站著, 見她出來,回頭問:“要喝點嗎?”
四十歲出頭的男人, 名利財富地位都有了。
她心裏諷刺的想,大概心裏寂寞吧,攀上富家女結果還離婚了。
她沒回答, 走過去坐在旁邊看著夜景,低聲說:“隻有黑夜才能掩蓋那麽多肮髒……”
陸伯釗並不苛責她, 對她的言辭也不置可否,仿佛她是個壞脾氣的小孩。
兩個人靜靜看著夜色,餘柯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之前, 絕望過後才是漫長的清醒。在恨和希望之間來回拉扯。
晚上她就住在酒店。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陸伯釗在她睡著後就走了,床頭櫃上有張便簽:送你的禮物。
字倒是難得的漂亮,像八十年代讀書人的字,剛毅有力量。
她打開盒子,是她前天去商場看上沒舍得買的首飾。
她說不清什麽感覺,麵無表情的戴上,心無雜念的回去了。
沈迢迢在回去後看到校慶的宣傳,校園論壇上蘇淮崢的人氣倍漲,這次校慶上他作為興業集團的發言人,在母校做了次招聘的演說。他的形象正麵,幾乎沒什麽可詬病的。在學生中備受喜愛。
年輕人對偶像有種與有榮焉的集體榮譽感,即便他隨意的一個眼神,粉絲都會覺得愛意泛濫。
沈迢迢逐條的翻看,趕上溫硯沉又發消息問:什麽時候回來一趟,我給你約了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