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蓉和程誌遠離婚後, 程清焰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住在這裏的。
兩層的土建樓,隻有兩間臥室,倆倆拚一間, 夏莓睡床,程清焰打地鋪。
夏莓洗澡洗臉出來, 程清焰已經打好了地鋪, 正蹲在床邊拿打火機點蚊香。
屋裏的燈光並不明亮,有些暗,將少年一身白衣也照得有些泛黃,他蹲著身, 碎發不怎麽服帖地耷拉在額前,一簇藍焰照亮他瞳孔。
火舌在蚊香上燃了數秒,一縷白煙嫋嫋升起, 終於點燃了。
“睡覺把蚊帳掖到床單下,就不會有蚊子進來了。”程清焰說。
“嗯。”夏莓走過去,“十月底了,感覺蚊子也不多。”
“剛才忘關窗了, 可能飛進來幾隻飛蟲。”
晚上九點鍾, 夏莓還不想睡覺,於是坐到地上柔軟的棉絮和被子上, 又撈過矮桌上的啤酒。
程清焰側頭看她:“打算今晚上喝完?”
“不然呢,這麽重, 難不成還帶回去嗎。”
他也坐下來, 笑了聲:“少喝點吧大小姐。”
“大小姐喝酒可沒人敢攔。”
“行,您喝。”他順從道, “別喝醉就行。”
“都跟你說了我喝啤酒不會醉。”
剛才那家超市裏隻有雪花啤酒,度數低, 都不到三度,沒什麽勁兒,這幾瓶對夏莓來說的確是喝不醉。
程清焰到櫃子邊拿衣服,彎腰時幾乎能看到從衣服透出來的肩胛骨,他隨便拿了件衣服,進浴室洗澡。
夏莓把剩下的酒喝完,剛好到微醺狀態,她爬上床放下蚊帳。
沒一會兒程清焰就洗完澡出來了,看了眼**的夏莓,順手將燈關了。
他在黑暗中走到床邊地上的被褥旁,躺進被子裏。
雖然上一次喝醉夏莓是在程清焰房間睡過一晚的,但那時意識不清醒,倒頭就睡,現在卻不一樣,更何況夏莓自認自己的確是有點垂涎她哥的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