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六, 醫療隊要在白溪塘村裏組織一次大規模的集體義診。
義診的地點在村委會門前的小廣場上。
誌願者先去布置場地,讓岑眠沒想到的是,距離義診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早早就有村民在旁邊排隊等著了。
村裏人知道是京北大學醫院的醫生, 換做平時,他們哪有機會找那麽厲害醫院的醫生看病呀, 有病沒病都想來看看, 小病小痛也要問問,就連住在鎮上的親戚也被村裏人叫回來了。
岑眠趕緊跟其他誌願者把場地布置好。
所謂場地,不過是一排排的長桌, 義診也不需要搞那麽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醫生看病,不過是與患者麵對麵即可。
義診剛開始,村裏人便一窩蜂擠上來, 你一句我一句。
餘姐拿著大喇叭喊:“大家排好隊, 排隊來看, 都能給看,不著急。再擠就亂啦,誰也看不成病了。”
其他科室的義診區繁亂, 婦科義診卻是清閑。
岑眠負責的婦科義診區,引導村民就診, 結果一個病人也沒有。
她小聲問主治醫師趙瀾,“難道大家都不得婦科病的嗎?”
趙瀾搖搖頭, 沒說話。
不是村裏的女人們沒有婦科病, 是拉不下臉來排隊, 就像之前婦科健康宣傳時,她們都不願來是一樣的。
岑眠無事, 閑閑地四處張望。
骨科義診區的隊伍忽然舒散開來,剛才還人擠人,像沙丁魚似擠成一團的隊伍,在某一處截斷,前後和那人的距離都拉得老長。
岑眠注意到隊伍中間最舒散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戴一頂草帽,穿著破爛背心,腰間別的刀醒目。
“喲,張瘋子也來看病啦。”沈二靠在岑眠旁邊的樹下說。
岑眠扭頭問他:“為什麽大家都躲他?”
“精神病當然要離遠點啊,你也小心點,瘋子砍人抓不進去。”
沈二怕她不信,拿出前段時間的事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