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更加閃耀,仿佛山風也在為他開道。◎
赫凱陪著雲桉, 踏過神道一階一階,參觀過一座一座古寺。雲桉話不多,赫凱非常貼心地默默跟在她後麵, 沒有打擾。
從日出到正午, 又從正午到太陽準備下山。
神道上的旅人越來越少,石階上的苔衣也從青綠色轉為墨綠色,也越來越濕潤陡峭。
山上偶有抬山客, 來問雲桉是否需要抬著上山。隨著雲桉和赫凱越來越靠近天南峰峰頂,價格也逐漸從兩千縮到八百。
“怎麽他們隻問我,不問你?”
他們在神道一處岔道口的小亭歇息,雲桉邊噴著防曬邊問。
亭外霧靄流嵐,天南峰的峰頂就在小亭旁邊, 彷佛走完這幾道台階便到。
不知從哪跑來一隻小黃狗,繞在赫凱的腿邊。
山間濕潤, 這小亭石凳覆了層水珠,因此不能坐下休息。少年撐著膝蓋蹲下,伸手擼狗,懶懶道:“拿我的體力和你比?”
確實。
爬了一天,她已經開始喘氣, 大腿也酸得不行,但是看赫凱,除了額前黑發有些濕意, 麵色依舊如常,氣都不帶喘的。
難怪抬山客隻問她。
雲桉邊抹勻脖子上的防曬噴霧, 邊新奇看那小黃狗就這麽乖乖把頭伸到赫凱手邊, 讓她想起縣城裏老人說, 一個人如果討小孩子和狗喜歡, 那他一定不會是壞人。
小亭子吹進一縷清風,雲桉苦悶的心情也略有鬆動,“你要不要噴點防曬?”她問。
而高冷的少年一手和小狗握手,轉頭看過來,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皺了皺眉,直男上身,“我不愛噴這種東西。”
什麽叫這種東西。
雲桉決定怎麽樣都要治一治他這直男脾氣,起身,搖著噴霧叮當作響,“不噴怎麽行,會曬傷的。”她走前看,他的後頸果然已經紅了一片,“你看你脖子後麵都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