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溜達幾圈, 齊晴雨過足放風的癮,滿意地回宿舍。
她進院子就看到親哥跟陳傳文在角落講小話,馬上湊過去說:“你們幹嘛, 幹嘛你們?”
真是哪哪都有她,齊陽明拽著妹妹的發尾:“能不能跟人家淑寧學學, 她坐好半天了, 都不關心我們弄點啥。”
那樣多文靜多好啊。
許淑寧聽見自己的名, 抬起頭道:“一看就憋著壞,我才不愛打聽。”
看看, 看看。
齊晴雨樂顛顛說:“也就我肯跟你們狼狽為奸。”
真會用好詞, 陳傳文拽著齊陽明往角落去:“我們還不用你呢。”
一看就有事情, 齊晴雨立刻擠過去說:“不行,要給我聽!”
她越是這樣, 齊陽明跟陳傳文就非要吊著她,三個人在犄角旮旯的, 聲音傳得遍地是。
許淑寧聽一耳朵,都沒聽見正題, 隻有車軲轆話來回繞。
她都替齊晴雨跳腳, 想想幫腔說:“大男人, 別吞吞吐吐的。”
誰吞吐了, 這不還在商量嘛,陳傳文含糊不清道:“說起來還是你起的頭。”
許淑寧心想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她可一個字都沒聽清,拍拍手掌的灰:“別扯我, 我不管。”
哪能不管, 陳傳文覺得還是要賴上她,索性攤牌說:“就是吃羊肉鍋子的事。”
許淑寧那天隻是隨口一說, 心想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倡議過,怎麽能叫她起的頭。
她道:“你挺敢講,上哪搞羊肉,要不割我的肉給你吃?”
那她就是想割,陳傳文也不敢吃,連連擺手說:“咱們還是來講講羊肉。”
要羊肉就隻能去齊山大隊,來回十幾裏山路,折騰是一回事,另一樁更麻煩。
許淑寧想都不想就道:“你就是能走,也得有人搭夥才行。”
齊山大隊隻賣活羊,幾十斤肉一家可吃不下。
要按照在西平的時候,隔壁鄰居湊一湊也行,但隊員們都計算著過日子,加上剛吃完豬肉,隻怕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