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沒什麽好說的,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看春晚。除了爸爸的電話讓人略掃興外,一切都很美滿。
還記得第一年沒和爸爸一起過春節的時候,半夜躺在**,聽著外麵的鞭炮聲,我躲在被子裏哭的稀裏嘩啦,然而如今聽到他說因為日本大雪暫時無法回國的消息,卻淡的好像連難過和失望都沒有了。
大概是習慣了吧。
薑銳同學在奇怪了一陣後好像恢複了正常,結果除夕夜我們吃完年夜飯去院子裏放煙花的時候,他忽然冒出來一句。
“前天你跟張阿姨聊得怎麽樣啊?”
我傻了一陣,“張阿姨……怎麽了?”
薑銳抬頭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沉默不語,我懶得管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林嶼森,我挺好奇他那邊到底是什麽時候過除夕,是同步呢還是到晚上?然而電話才接通,薑銳忽然扭頭,認真地對著我說,“姐,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要是分手了,立刻告訴我啊。”
煙花爆竹聲有點響,所以薑銳說話的時候刻意湊近了我。我看了一眼電話,默默掛了,拿起手裏的長煙花就打了薑銳一頓。
他抱著頭在院子裏亂竄。“我是說萬一啊。”
還敢繼續胡說。“萬一也不行。”
薑銳停住腳步,“你好像還挺認真的。”
“……這種事怎麽可以不認真啊。”
搞不好就是這位先生陪伴我度過終生啊。哦不對,這應該說“搞的好”才對?
薑銳又沉默了。
手機響起來,我也懶得管他了,接通電話,那邊林先生幽幽地說:“你弟弟的確對我意見很大。”
我笑吟吟地說:“誰叫你以前欺負我啊,我跟他告過狀的。”
薑銳這時又慢慢地踱了過來,像隻大狗似的蹲在我身邊,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和林嶼森打電話。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本來還想指責下林先生沒先打電話給我呢,這下完全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