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十二點回到酒店,兩點多才睡著,其中五分鍾用來完成某項交易,十分鍾用來洗漱,兩小時用來懊惱自己說我願意的蠢樣。
啊啊啊,又不是求婚,說什麽我願意啊。
哎~
這種又甜又窘的心情太影響睡眠了,導致我八點多被舅舅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哈欠連連,惹得舅舅不時向我投來懷疑的目光。
“昨天幾點睡的,怎麽困成這樣?”
“好久不參加宴會了嘛,有點累。”我心虛地埋頭吃小餛飩。
舅舅似乎也沒睡好的樣子,臉上掛了兩個憂心忡忡的黑眼圈,他喝了一口紅茶,問我:“中午你要去盛家吃飯?”
這個問題昨天晚上已經和林嶼森討論過,最終決定還是不帶我去了,他吃完就跑出來帶我去逛吃逛喝。我如實回答舅舅:“林嶼森說他還沒上門拜訪過爸爸媽媽,我先去吃飯不太合適,打算隨便找個借口不帶我去了。”
舅舅臉色好了許多:“他還是懂事的。不過今天一大早,你媽媽接到了老盛總的電話,說知道你在上海,就以長輩的身份邀請你去盛家吃頓便飯。禮數算是到了。”
“啊?那我還是去?”
“就吃個便飯,沒其他意思。”舅舅強調,“老盛總打電話了,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你看,你們接個電話就不好拒絕,昨天宴會當場,我怎麽拒絕嘛,還怪我。”
舅舅沒好氣地說:“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不太有。”
我低頭繼續吃餛飩,看了一眼手機,老媽壓根沒給我發消息。可見還是不太情願,所以隻是讓舅舅通知我。
舅舅悠長地歎了口氣:“女兒就是讓人操心,你自己去盛家小心些。他們家的事情,我之前隻是略有耳聞,昨晚回來後,我也沒閑著,裏裏外外摸了個清楚。情況比我想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