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舒凝安排住在一樓保姆房,但其實環境特別好,起初柏櫻的不適應,也是因為這個新家太奢華,到處充滿高科技。
僅是保姆的住處,仍然四季恒溫,推門便是後花園,獨具匠心的園林設計和唯美夜空兼而有之,家中午餐、晚餐時皆有天籟般的現場演奏令你聽到習慣,對孤兒院長大的女孩來說,已經是人間天堂。
為了她的學習,棠溪聿專門把二樓自己的小書房為她開放,讓柏櫻隨時可以有一個好的學習環境。
原本是沒有家的孩子,第一次有一個“家”可以居住,居然就是先生家裏,這種人間極美的居住環境,柏櫻用了好久時間才適應。如此安逸舒適的家,讓她覺得特別不真實,磨去她一直以來的警惕性,她隻有拚命的學習和告誡自己,不可以得意忘形,別忘了自己原本是沒有家的孩子。
簡單的端水、拿藥學會了,複雜的穿衣也難不倒柏櫻,照顧一個視力不好的人吃飯,才是最讓柏櫻動腦筋的事。
站在一旁看先生吃飯,其實是一種享受,斯斯文文,沒有聲音,慢悠悠的吃東西原來真的很賞心悅目。
不願身邊的人站著彎腰為他服務,所以無論是其他助理還是柏櫻陪棠溪聿吃飯,都是坐在他左手邊的。
先生近視,他戴的眼鏡鏡片很薄很輕,但柏櫻還是看得到上麵一圈一圈的鏡圈,不知道他近視多少度,總之遠一點他是真的看不清。
可柏櫻也多次發現,近在咫尺的東西先生也看不見。
不是不願意自己動手拿一下,也不是看不清,是看不見。
例如,她把藥遞到他麵前,等他自己來拿,他的目光卻是定定的望著她,甚至從上到下的看,依然沒有自己取她手中的藥。
吃飯也是,照顧他吃飯的助理,會把夾過來的菜小心酌量放到他手中的湯勺裏,從沒有放到手邊小碗或是分餐碟子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