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了心中糾結已久的問題,隻有柏櫻自己知道,她有多麽迫切想知道答案。
等了不知道多久,靳女士沒再說下去,柏櫻真的快急死,她的手在桌子下麵,手指頭全部絞在了一塊兒,默默深呼吸穩定自己的聲音,開口問道,“是什麽病?他怎麽了?”
靳女士嘴角微微的下垂,她說話聲很小,卻更加嚴肅的說,“別再問下去了,那是先生的隱私。你一向懂事,什麽不該問,應該明白的。”
點點頭,柏櫻的頭垂的更低。
其實她不明白,隻是在裝作懂事,但她知道,自己沒資格任性。
令靳女士這位下屬員工也跟著擔憂的事,是棠溪聿的眼睛。
這一年多,棠溪聿視力下降不少,視野變窄的非常明顯,眼病使他過得很不好。他視力從小不太好,不僅僅是近視那麽簡單,但這一年視力下降的太快,毫無心理準備。起初發現得這個病的時候他才十一二歲,醫生們安慰說這個病發展的很慢,也並不是都會失明,甚至有的患者三、四十年以後才會失明的。但現在這樣,視力情況無緣無故的持續惡化,早已影響他的日常生活,令他特別憂心自己的眼睛。
在國內多次求醫,張舒凝也做了母親曾經多次做過的事,陪棠溪聿出國幾次去看過眼科的數位專家,然而並沒什麽效果,眼睛的情況隨著他的壞情緒,變得越來越不好。
棠溪聿患的眼病屬於基因病症,根本沒有治愈的方法,醫生不敢隨意糊弄他,隻讓吃維生素,多休息,不要太累,不要過度用眼……
不痛不癢,可怎樣也看不清的病,真的分外磨人,27歲的棠溪聿,不僅僅黑夜看不到,白天也經常看不清,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導致他心情差並且沒有安全感,不願見任何人。
他沒辦法做太激烈的運動,刺激性的遊戲也不適合他,因為生病,生活有很多禁忌,健康狀況會變得越來越差,很多事情是一個惡性循環。從小安靜慣了,他平時彈彈琴,看看歌舞,已經是最熱鬧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