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禮還未來得及反應,沈卿已經快步走到跟前,小臂擦著季言禮的側腰輕撞進他懷裏。
驟然紮進懷裏的人,帶著蜜餞果子的甜香,有些像四五月時的槐花蜜。
季言禮被沈卿撞的往後邁了半步,他一手還掂著電腦,另一手撈住沈卿的腰,無奈輕笑:“你幹什麽?”
沈卿揚手去撫季言禮的背,拍了兩下,哄小孩子的語氣:“我們阿言海鮮過敏嗎?”
沈卿能感覺到她這句說完,季言禮身形微微一頓。
但這凝滯太過短暫,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下一秒,已經恢複如初的人半抱著她,彎腰把電腦重新放在了沙發上。
“從誰那兒聽說的?”他笑著問。
沈卿從季言禮懷裏退開,在耳朵旁比了個六:“剛方姨打了電話。”
方姨在季家幹了大半輩子,好囉嗦的毛病季言禮是知道的。
他退後半步,打量了一下眼前唇紅齒白,吃個蜜餞仿佛把自己也吃甜了的人。
估計是方姨打電話過來交代什麽,剛好被沈卿聽到。
“還好,”季言禮點頭,“不是很嚴重。”
沈卿抱臂歪頭,毛衣開衫往下掉了點,幾乎要露出肩膀。
“過敏哪有不嚴重的,你沒聽說過休克被送到醫院的嗎?”
說著沈卿再度張了臂:“要不要再抱抱?”
“我們沒人關心的小可憐。”她的唇一張一合,這麽說。
她說這話的時候,頭埋在季言禮胸前蹭了蹭。
像那種格外愛撒嬌的波斯貓。
季言禮突然想到,其實很小的時候,他是動過心思養寵物的。
後來覺得貓狗的壽命太短,去世的時候還要再難受一次,便沒再想過這事。
季言禮垂眸打量了一下懷裏的人。
或許是第一次有人這麽描述他,這讓季言禮感覺有些新奇。
短暫的兩秒沉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