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就定在酒店一樓的餐廳, 這裏做甜點的廚師先前在藍帶呆過,做的一手的好甜品。
沈卿和季言禮到的時候時恒湫已經在了。
穿著深藍色襯衣的男人坐在角落窗旁的桌邊,大約是因為身體裏流淌了四分之一俄羅斯的血統, 他一一般男性要更寬闊一些, 即使是這樣坐著,從背影仍能看出他的高大挺拔。
“怎麽這麽早到?”沈卿撫了裙子, 坐在靠裏的座位上。
季言禮鬆了扶在沈卿椅背的手,在她身旁坐下來,兩手交叉閑閑地搭在膝上。
“上午的見麵推到下午了,”時恒湫合上菜單, 遞過來, “有時間,所以來早......”
時恒湫的目光落在沈卿側頸時, 聲音戛然而止。
細白的脖頸, 隱在淺灰色蕾絲下有片淺淺的紅痕。
痕跡並不明顯,說是剮蹭或者蚊蟲咬的也能說得通, 但不知道為什麽,時恒湫就是覺得是自己想的那個。
他不著痕跡地吸了口氣, 目光驟然冷下來。
時恒湫把菜單丟在桌子上,冷著語調說話:“你們兩個昨天在一起?”
他說這話的時候仍舊是絲毫沒分眼神給一旁的季言禮。
又或者說,從對麵這兩人坐下開始, 時恒湫就沒看過沈卿身旁的男人一眼。
季言禮抬手, 把剛被時恒湫扔在桌子上的菜單撿起來, 淡聲笑著:“不然呢, 剛結婚, 分居嗎?”
沈卿正在跟一側的服務生確認菜品:“生滾粥裏有一份換成牛肉的,不要放任何海鮮。”
沈卿交代完, 轉頭過來移自己的餐具時,注意到餐桌上兩個人的氣氛不太對。
“你們兩個不點菜愣著幹什麽?”沈卿把餐盤拖到自己眼前,看了下目光對視的兩人。
“晚上回家住嗎?”時恒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季言禮幫沈卿倒了水,茶壺底碰到桌麵時,幫沈卿回答了這話:“晚上我們回華元府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