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洲近郊的一個度假區,往西是菩洛山,腳下臨著緞帶湖。
依山傍水的別墅,每一棟都是耗費了人力物力修的。
沈卿早前就聽說過這地方,但等真到了才知道這是季家的。
前台半個小時前接了林行舟的電話,在房間裏備了跌打損傷的藥。
穿過大廳,到視野最好的那棟房子,沈卿有聽到細碎的言論——問老板抱的那個女人是誰。
進了屋子,季言禮把沈卿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拿了準備在那裏的醫藥箱。
別墅在半山腰,客廳東麵是一整麵的落地窗,側坐在沙發上往外看能看到從山頂傾瀉而下的瀑布。
“你們這個窗戶敲開......”沈卿隔空指了下,問身後走過來的人,“是不是能聽到瀑布聲。”
季言禮把藥箱放在茶幾上:“想聽嗎?”
“想聽給你敲開。”他說。
他嗓音清淡,每句話都既像隨口說的又像美色在前什麽都亂答應的紂王。
不過下一刻,這人又換了副樣子。
見沈卿看著藥箱不動,季言禮彎腰點了下箱子:“怎麽,還讓我伺候你?”
說完這話後他敞腿坐在了茶幾上,睇著沈卿,絲毫沒有要動手幫她的意思。
沈卿盯著季言禮看了幾秒,放棄了讓他幫忙的想法。
男人的眼神實在太冷漠,這點她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她脫掉鞋,把還腫著的腳踝搭在沙發上,翻開箱子拿藥:“聽說你在找泄漏季家賬目,讓季家在最近兩年輕工業的交易市場上損失掉東南亞整個片區的人?”
沈卿清軟的聲音回**在房間裏。
也不知道江南的女孩兒是不是都這樣,正經說起話來,仍舊是細軟溫吞,酥掉人的半根骨頭。
這臨山的別墅一共三層,一樓的客廳尤其大,吊頂富麗堂皇的水晶燈刺得人眼睛疼。
沙發中央坐著的人,垂眼擺弄手裏的藥瓶,不太熟練的動作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