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濕的他◎
盛淩薇落地米蘭, 天緣已經擦黃。
團隊直接從國內飛來,在酒店匯合。翌日等品牌方和秀導前來碰麵,在此前達成一致的基礎上商議更多細節。
結束一天工作, 恰逢夜色翻浮上來。
盛淩薇肩頸酸疼,以手掌下緣按揉著, 推窗到房間陽台抽了根煙。
然後一通電話聯係上嚴愫:“嚴姐, 我過兩個月可能在長島辦訂婚宴。葉恩彌那邊, 是不是得官宣分手了?”
嚴愫留在國內, 管理工作室的諸多事務, 聞言立即否定:“不太行。才吸引到一大波流量,馬上切割太冒險了,操作不好容易影響風評。讓葉恩彌給你打掩護不好嗎?還是他不願意?”
不知怎麽,盛淩薇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 是那天晚上在拍賣會昏暗的現場, 她說出再不聯係的時候, 葉恩彌壓抑而痛楚的眼神。
記憶裏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 似乎輕而易舉就能拋下一切。
原來也會露出這樣痛不可扼的表情。
盛淩薇說:“他……他肯定願意的。”
“那不就得了,先別太急。你和沈恩知那邊……”
“我們不會太早領證,起碼等上個階段海外工作收尾之後。”盛淩薇鬆了點勁,背搭在橡木窗框上,“之前決定回國發展,才同意跟他結婚, 但是他家人……還是相對保守一點。”
嚴愫評價:“聽上去, 這婚沒什麽好結的。”
盛淩薇不置可否, 在米蘭溫潮的秋夜裏, 自顧自聳聳肩。
“我爸媽從小特別疼我, 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後來我媽中風, 下不了地,我爸又不讓我進家門。他們跟沈家關係好,又認可沈恩知,我也不煩他,湊合著結婚也是圖個省事兒方便。”
說到這裏,不禁想起沈恩知跪伏在她身前,緊握她的雙手,顫抖的那一句“我愛你”。
是不是昨天沒睡好,頓時感覺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