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言早睜眼的時候,眼前不再是鋪滿了灰塵的天花板。
在她意識到自己坐著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些欣喜。
言早扭動酸澀的脖子,又揉了揉肩膀,隨著她的動作,衝鋒衣外套掉落在地上。
眼前還看不清東西,言早閉上眼睛,一邊按壓太陽穴一邊回憶昨晚。
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她想起來了,昨晚她被那個女生心驚肉跳地送回宿舍,她在又說出那句“明天見”後便離開,沒有說其他恐怖的話。
而言早,或許是因為白天太累了,還沒等到熄燈就沉沉睡去。
中間還插播了一件讓她怨念不已的事情,
她第一個晚上整理的雜物櫃,全都隨著循環的重啟複原了,她白整理了!
言早等了一會兒,等到眼睛可以適應眼前灰暗的光後又睜開,看見了雜亂的桌椅。
柏嚴呢?
她的肩膀似乎還殘留著柏嚴的溫度,周滂他們躺在門口,裏麵沒有柏嚴,可言早身邊也沒有他。
言早數了數地上的人,一、二、三、四、五
的確沒有柏嚴。
不 為什麽是五個?
言早好像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她連忙打開包中的手電筒,照向躺在一起的人們,一一辨別他們的臉。
周滂的眼鏡歪了,何美娜頭發亂糟糟,史沉個子最高,顯然姿勢也是他們中最憋屈的 好在所有人臉上都很平靜,找不出痛苦。
沒有金語語。
這本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已經被“出局淘汰”,可是又讓言早心中湧起無法置信來。
從第一次循環開始,這裏的每一瞬間都在挑戰著言早的接受能力,即使如此,言早也以為金語語隻是在2012年被抹殺,從未想過2020年的金語語也徹底消失了。
哪怕她隻是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呢。
一抬手,言早手中的手電光照向了教室門前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