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另一頭,徐祀還跟媽媽在馬場。
徐母常年在倫敦生活,還是王室私人晚宴的常客,她本來應該在那裏參加社交季,並帶著徐祀一起。
畢竟,徐祀十八歲就被她帶到了上流社會的名媛舞會了。
她甚至還給她安排了一名家裏在瑞士有私人儲戶的名媛做舞伴,對方會拉大提琴,性格風趣,可愛,即便徐母認為這是一段再好不過良緣,徐祀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仍舊是舞會結束後,戛然而止。
夏天的光刺眼又灼燙,徐母在馬廄裏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小公主,又耐心地給自己的寶貝喂著草料。
這匹名為安娜的褐色溫血馬家族天賦和血統出身都是頂級。
徐母還在劍橋就是華人馬術俱樂部的主席,熱愛盛裝舞步。畢業多年,她仍舊對馬術熱情不減,國內但凡有點名氣的馬術俱樂部,徐母都或多或少參與了,還捐出去不少血統優良的阿哈爾特克小白馬。
她命人把安娜牽出來,徐祀也適當的向前,給媽媽遞過去手套。
“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徐母眼神朝旁邊動了動,接過安娜的韁繩,要把它往場地帶。
“嗯。”徐祀似笑非笑歎了口氣,“你不想讓我陪你嗎?”
“我有你爸爸和安娜就夠了,”徐母翻身上馬,“倒是你,我從不介意你娶誰回家,但你也要考慮下我和你爸爸的心情,這次和林家的婚約如果不算數,就是你第二次被退婚了,徐祀。你想讓我和你爸爸在圈子裏丟人嗎?”
“我會和初月結婚的。”徐祀放緩語氣,看著居高臨下的媽媽,又笑了笑,“到時候就有人陪你了。”
徐母發覺兒子提到女孩名字後,連口氣都變溫柔許多。
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女孩兒父親當時破產,兒子非但沒有憐香惜玉,反而抓住機會趁虛而入,強勢的把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