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顧瀾。
上一世,她第一次見顧瀾,是在徐祀家舉辦的宴會上。
徐祀不允許她出門,但爸爸的病情日益加重,初月知道,徐祀隻會留著她爸爸半條命,以此來控製她,壓根就不想讓爸爸康複,帶她離開。
她不過是……想去宴會上碰一碰運氣。
也許,她會遇到一個對她容貌感興趣的男人,以此作為籌碼,再去交換爸爸需要的手術費。
那天,她遇到了從國外回來過暑假的顧祁陽,這位英俊又開朗的小少爺果然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初月像是午夜十二點的辛杜瑞拉那樣,匆匆離開時,撞到了和顧祁陽長相一模一樣的,他的雙生子哥哥,顧瀾。
顧瀾跟她年齡差不多大,眉目如同他弟弟一樣,英挺俊逸,充滿了少年氣,隻不過那過分強大的氣場幾乎讓人忽略了一切,初月瞧得出來,他和顧祁陽不同,帶著對人居高而下的冷漠。
那是種自小培養出的高高在上的漠視感。
幾十分鍾前,初月還對著擁有一模一樣的臉的顧祁陽親吻過,她有些不太適應。
他彬彬有禮的扶起初月,又十分紳士的彎腰,看向她扭紅的腳腕,彼時的初月格外天真,被對方的姿態打動了,放下了戒心。
要知道,顧瀾從那個時候就計劃著給她戴會叮叮作響的碎鑽腳-鏈,喜歡在創傷看她往後躲,再把她一點點抓回來。
……
初月被夜晚的冷風吹的猛然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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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徒勞的抬頭看了眼,想要回家,又不知道自己的“家”究竟在哪裏。
徐祀的公寓,還是初瑤和她搶來的男人的別墅?哪個都不是。
從爸爸住院後,她就沒有家了。
她茫然的抬起頭,這會兒商業區一點也不安靜,仿佛喧囂和熱鬧才是這裏的常態,明燈燦燦,人來人往,街道上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