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翊景到底來晚了一步。
私人餐廳的服務員們本就格外注重客人的隱私,又怎麽可能輕易把其他客人的事情說出來,等許翊景通過關係找到他們的包間,初月早已經跟著徐祀和林棲離開了。
初月往外走的時候腳下有些不穩。
才走了沒幾步,她就兀自蹲了下來,林棲察覺到她的異樣,回頭快走幾步,單膝蹲在初月麵前:“怎麽了?胃不舒服?”
“嗯。”初月點點頭,她額頭也沁出小小汗珠,細細的發略顯淩亂地貼在臉頰上,睫毛和瞳仁都在顫抖著,林棲扶著她站起來,正要把她抱起,徐祀卻早已伸出手——
他把初月抱起來,手牢牢掌著她的腰:“我們回家。”
“好。”初月含糊應了聲,也許是真的難受,她手臂勾著徐祀的脖頸,把頭埋在他懷裏,徐祀低頭看著她,撫摸著她長發後的脖頸,揉涅著那裏的皮膚。
“剛才物業給我打電話,樓下裝修弄壞了水管,你回去可能就沒辦法洗澡了,今天我們去酒店先湊合一晚上。”
林棲原本想抱著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初月從徐祀懷裏探出頭,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輕掃:“林棲學長呢?怎麽回去啊。”
徐祀淡淡道:“等會兒我幫他叫代駕送他回家。”
林棲脊背繃緊。
看著初月的臉,他想起她脖頸後一串曖昧的痕跡,其實知道徐祀和初月間的關係或許發生實質性的變化,無法想象他們會進行到哪一步。
今晚,在他離開後,他們會抱在一起?
徐祀會戴雨傘嗎,她會如何反應?會百依百順仍由徐祀做?
嫉妒讓林棲的冷靜與理智幾乎被熊熊點燃了。
林棲斂眉,神色恢複了平靜,“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等徐祀說出拒絕的話語,林棲已經找好了理由:“家裏要是知道我今天喝了這麽多又要嘮叨了,先跟你們湊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