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裏快速地上下掃了顧津南一眼, 她實在不相信渾身貴氣的顧津南怎麽會去果島這樣的小酒店住,她仰著幹淨的小臉,認真地問顧津南:“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住的是果島, 不是卡果。”
卡果是知名的六星級酒店。
顧津南低頭看著那張純白的小臉, 呼吸聲漸漸放慢,心跳卻不斷加速,夏裏漆黑的睫毛輕輕一顫, 她眼底的兩片小月牙陰影也跟著忽閃起來,顧津南徹底亂了心魂,他抄在兜裏的手攥的咯吱響,在隱忍,讓自己不去衝動吻夏裏,顧津南知道, 如果他今天忍不住親了夏裏, 那這些天故意拉進兩人距離的努力全都白費, 他的小朋友會離他更遠。
顧津南輕咳了聲,重重地滑動了下喉結, 啞聲道:“沒搞錯。”
“哦。”夏裏淡淡地應了聲, 她看顧津南有些失神,便也沒再多說什麽。
這次,夏裏還是坐在了顧津南的後座,和黑狗一起。
車內自動循環孫燕姿的《遇見》
自從和顧津南分手後, 夏裏再也沒主動聽過這首歌,偶爾在國外的街頭上,會聽到那麽一兩句《遇見》, 夏裏也是加快腳步匆匆離開,這首歌像夏裏的一個痂。
夏裏後背僵硬, 保持著抱狗狗的姿勢,安靜地聽完了整首《遇見》。
當年她聽顧津南唱《遇見》的時候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心痛。
夏裏的記憶清晰地定位到顧津南唱《遇見》的場景,那個坐在高腳凳上、漫不經心地幫她唱
《遇見》的顧津南,永遠是她青春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也是最痛的一筆。
七分鍾後,《遇見》開始播放第三遍,他們剛好遇到紅燈。
車子停下,罩在街道兩旁小攤鋪上的熱鬧人聲漸漸清晰起來,夏裏的思緒也回籠了幾分。
“顧津南。”她開口叫他,聲音悶悶的。
夏裏開口時,車內的音樂正唱到‘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