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上露出笑容, 許心瞳那種鬱悶的心情又淡了。
哄男人,真是個技術活。但要是他能開心起來,她吃點兒苦頭就吃點兒苦頭吧。
許心瞳跟小貓咪一樣窩在他懷裏蹭了蹭, 感受著他的掌心撫摸她腦袋的舒適感,眯了眯眼睛。
“你真不想知道我跟周凜以前的事兒?”她始終覺得這是隱患, 後來又看他。
傅聞舟鎮定如常, 輕易就抬高了她的下巴:“你覺得我想知道?”
他有什麽不明白的,周凜的反應,他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裏。
沒有什麽比他的判斷更讓他自己信服。
可信任是一回事,情感是另一回事。就算極力地說服自己那是過去式, 有些事情也在冥冥之中不斷地提醒他, 有那麽一個男人, 在他出現之前曾經那樣深深嵌入她的生命裏。
不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相比而言,他似乎才是後麵那個“退而求其次”的“次”。
許心瞳知道這是在玩火, 但還是無辜地眨了眨眼, 繼續道:“你說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你說不想知道, 我就不說。但你確定,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你以後可不能像今天這樣胡亂吃醋哦。”
傅聞舟都笑了:“那你說,我都聽著。”
他這樣說了,許心瞳又覺得心驚肉跳,覺得過火了。
“他親過你嗎?”傅聞舟忽略她的表情, 淡淡開口。
許心瞳沒吭聲。
傅聞舟原以為這必然是沒有的,這麽說,也不過是氣話。可她的反應, 狠狠地剜了他一下。
他一時靜默無言。
許心瞳是真的怕了,忙道:“就臉頰, 像大人親小朋友那樣,我那時候還小……”
傅聞舟撚了一根煙在手裏轉著,沒看她,雖麵色淡然,緊繃的下頜線能看出他真實的情緒。呼吸間,胸腔起伏的弧度都不自覺比平時要大些。隻是,不想在她麵前失去風度,強自按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