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瞳後知後覺的, 覺得氣氛有點沉悶。
窗外還開始下雨,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年的雨水特別多,和往年幹燥的氣候截然不同。
這給她一種要變天的不妙感。
她慢慢地也意識過來, 這兩個男人待在一個空間裏是有些不妥的。
她便想把其中一人攆走,破開這種微妙的磁場。
“周凜, 你沒事兒嗎?”她問他。
“沒事兒啊, 今天我很閑。”他像是沒讀懂她的暗示,從果盤裏順了隻橘子,低頭慢條斯理地剝起來。
修長大手,玩轉一隻橘子自然不在話下, 連上麵的每一絲白色經絡都給它一綹綹揪下來了。
許心瞳莫名覺得惡寒, 怕極了他這樣皮笑肉不笑的樣兒。
他肯定看出她的意思了, 可他不上道。
周凜的脾氣,有時連周振遠都奈何他不得, 何況是旁人。
真正的冷麵無情, 我行我素。
他心裏憋著氣兒的時候, 就不會給人台階下。
這麽僵持也很無奈, 好在這會兒許心瞳接到了梁思思的電話,邀她一道去給她的新店剪彩。
她簡直是她的及時雨,許心瞳就差感激涕零了:“一定,我馬上就過去。”
“那一起吧,我也好久沒見梁小姐了。”周凜今天似乎是跟她杠上了, 施施然起了身。
許心瞳沒話說了。
三人一道過去,必然有一人是當司機。
許心瞳對周凜說:“我們坐你的車,你來開吧。”
周凜不想說她在這種事情上都要厚此薄彼, 扯了下嘴角。
-
梁思思的新店開在四環某大廈附近,規模不大, 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開業第一天,她穿得花紅柳綠,許心瞳大老遠就看到她花枝招展地在門口攬客了,活像一老鴇。
許心瞳一言難盡地走過去:“穿這樣,你也不嫌埋汰?”
“怎麽了?我穿的有什麽問題嗎?開業第一天,當然要喜慶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