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瞳說要在兩個月內打垮衡陽商場, 當然不是誇誇其談。
早在半年前,她已經接洽包括H企在內的多家供應商,商場也早就建設完畢, 隻等年前就正式開業。
“老大,我們真的要趕在那個點兒開業嗎?”快下班時, 錢森過來找她, 問出了一直盤桓在心頭的疑問。
許心瞳將一份簽好的文件遞給秘書,回頭對他笑了笑,說這是經過多次商討後的結果。
錢森也不是信不過她,隻是心裏實在忐忑。
年前的客流自然是極大的, 可大客流往往伴隨著高風險。如果第一周的銷售額打不過衡陽, 後續就更不用說了, 會更加被動。
不過以他對許心瞳的了解,她應該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別想那麽多了, 晚上有酒會, 你也該脫單了。”擦肩而過時, 她拍了拍他肩膀。
錢森苦笑。
晚7點, 這座城市開始進入夜生活。
長安街上華燈初上,車流不息,高樓之上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整座城市流光溢彩,仿佛流動的海市蜃樓。
漂亮是真漂亮, 可堵也是真堵,哪怕掛著京A8的牌照,照樣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茫茫車流中, 走走停停,快把人逼瘋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要等到什麽時候?”廖珊珊煩躁地伸長脖子, 試圖推測下一波綠燈能不能輪到他們。
“戒驕戒躁,等幾分鍾不會少塊肉的。”許心瞳淡淡笑道。
廖珊珊:“……”
整個公司最暴躁的就是你了吧?
許心瞳能力強是真的,脾氣不怎麽樣也是出了名的。
心情好的時候倒罷,遇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議上都會直接開腔,管你是不是高層是不是股東,能罵得你狗血噴頭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之前就有高層不信邪,消極怠工,欺上瞞下故意和回扣高的供應商合作,被她連根拔起,職務丟了就算了,還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