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誰也沒有多說什麽。斯微知道裴澈一直走在她身後,隻半步距離。他甚至沒有費功夫去問她有沒有拖鞋,直接光腳踩在地板上——事實上也確實沒有,之前他的東西都丟了。
一起上樓梯,那老舊的木梯聲響一年比一年大,突兀的“吱呀”一聲後,斯微察覺到裴澈腳步微頓了一下,忍不住想笑,修長有力的手卻突然從後麵伸來牽住她。斯微微頓,仍舊笑了,自然地與他十指相扣。
她不安分地動動拇指,習慣性地想摩挲一下,他卻強硬地緊緊牽著,不讓她動。
又是“吱呀”一聲,斯微索性轉身,借著樓梯高低之便,兩手往他肩上一搭,直接攀在他身上。
他也反應極快,迅速地托住了她。老舊狹窄的木梯仍舊不好走,他卻保留肌肉記憶,穩當地將她抱好。
四目相對,同時去吻對方。
斯微確信,這是她經曆過最綿長溫柔的一場性事。像窗外那場始終沒有下大的春雨,細密,柔和,連落在窗簷的滴答聲都輕輕的。
如同溫熱泉水包裹全身,叫人不會產生一絲急躁,卻濕熱、綿長,沒有哪一刻是結束的預兆,沒有哪一聲喘息宣告鳴金收兵。
斯微覺得自己全身是汗,分不清是誰的。她趴在**,左手勾著自己的一條腿,右手被扣在腰後。沉而緩的力自身上來,一下、兩下……富有節奏感地將她緩緩推向頂點,又在頂點停留、碾磨。不知過了多久,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四肢百骸好像從沒如此舒服過。
右手被鬆開了,她昏昏沉沉地依照直覺,摸索著找到他、果斷地握住。剛剛釋放過,瞬間又挺立起來。
她笑了,還沒來得及欣賞他驟變的臉色,瞬間就被他拎著胳膊翻一麵,天旋地轉。
屋外的雨還沒有停,斯微汗涔涔平躺著,看見他俯下身去,漸漸的,看不見臉了,寬闊的肩膀變成一片山巒,紮根在茂密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