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可就算是現在再想起來,陶竹也仍然覺得惡心反胃。
她坐起來倒了杯水,涼涼的潤了潤喉嚨,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抱著水杯坐在床沿,陶竹想到了後麵的事情。
張誌強的事情被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蔣俞白想要檢舉,告到他的學校,是程果的外婆央求他,讓他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以後果果還要嫁人,任憑蔣俞白怎麽解釋,程果的外婆也聽不進去。
蔣俞白無力地看著想要跪下求他老人家,臉色鐵青,不得已答應了她的要求,隻說了以後看好程果,讓張誌強不要再有機會接近她。
他還第一次以老板兒子的身份威脅了在場的其他人,如果誰敢把程果的事說出去一個字,他保證他們家的果園不會再被任何商家承包。
後來,蔣俞白走的時候,還叫單獨程果說了一些話,他不讓陶竹聽,但程果私底下告訴陶竹了。
他讓程果好好學習,離開繁春,往大城市考。
讓她別聽流言蜚語,告訴她她很幹淨,告訴她她是因為優秀到老天看不下去,才會遭遇苦難。
他走後沒過多久,張誌強在人人喊打裏從繁春搬走,他們家的房子直到陶竹今年離開繁春也沒人接手。
聽說師娘知道了這件事,鬧到學校去了,還要跟他離婚。
再後來,張誌強這個人便音訊全無,消失在陶竹和程果的世界裏,有關他的記憶,凝成了一粒擦不幹淨的黑點。
睡不著的深夜,陶竹翻了個身,低聲說:“媽,俞白哥說過,程果不會因為這事受到影響的。”
回應她的,是王雪平輕微的鼾聲。
她已經睡著了。
程果會考到大城市的,大城市會包容她的。
陶竹的腦海裏閃過最近見識到的林林總總,無比確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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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做作業能夠起到查漏補缺的重要作用,從周末的作業來看,陶竹發現她的英語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