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約你去……去雲天酒店,你一定不要答應。”
陳櫻櫻艱難地說完這句話,咬破的嘴唇便滲出血跡。
簡亭靈皺起眉,看向她躲閃的雙眼。
這不是常識嗎?她到底想說什麽?
簡亭靈費解地思索了陣,忽然想起從青雲山莊回來那天,宿舍其他兩人說,陳櫻櫻也一夜未歸。
柯意之給她補課那晚,提過一句,宿舍這片來了不少狗仔蹲拍。
還有第一次上台那晚,她被秦硯堵在樓梯間的角落裏。
零碎的線索串到一起,電光火石間,拚湊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真相。
簡亭靈雙瞳驀地睜大:“你告訴我,你說的有人,是不是秦——”
“別說了!”陳櫻櫻捂住雙耳,絕望道:“別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難以抑製的怒火從心底猛竄而上,簡亭靈咬緊牙關,抓緊陳櫻櫻的肩膀,用很冷靜的聲音問她:“他幹什麽了?你報警了嗎?”
“沒有……”
看到簡亭靈眼中怒意更濃,陳櫻櫻連忙解釋:“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就是他讓助理約我去酒店,又哄我喝了很多酒,然後……然後……”
“總之我跑出來了!有個女服務生人很好,給我指派出所的位置,還給我錢,讓我打車……”
她哭得渾身發抖,無助地攥緊簡亭靈的衣角:“他也沒有對我實質性地做什麽……你別看不起我……”
“我當然不會看不起你。”
沉默良久的簡亭靈打斷她的話,用手包裹住陳櫻櫻冰涼的指尖。
淚水劈裏啪啦滴落在她手背上,像傾盆大雨裏,一柄紋絲不動的保護傘。
聲音溫暖而堅定:“就算真發生了什麽,該羞恥和自責的人,也絕對不該是你。”
“但是,”她閉眼輕歎,“酒店這種地方——他助理是怎麽約的你?你又為什麽要去?成年人了,還不懂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