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好在機場接到陳嘉卓。
雖然他說過可以自己回, 但走到出口看到站在那兒和他揮手的薑好時,臉上的笑騙不了人。
他大步朝她走來,穿一身黑衣黑褲, 看著很酷,相比之下的薑好和他像兩個季節。
等他走近,薑好和他牽手,“外麵很冷,你穿得看著好薄。”
但陳嘉卓手心是熱的,反握住她的手, “沒事,不冷。”
加厚的衝鋒衣很防風, 他把拉鏈拉高,熠熠生輝的樣子還像個學生。
薑好和他往機場的停車場走, 想起來一件很久遠的事問他。
“我高三畢業那年夏天, 你來西城了嗎?”
陳嘉卓偏頭看她, “怎麽想到問這個?”
“就是忽然想到了。”
“嗯。”他點頭,沒有隱瞞,“來了, 但是給你打電話,聽到你說已經不在國內了之後, 我買了第二天的票直接回港城了。”
他當時是從美國直飛到西城的,15個小時, 落地後坐在機場裏給她打了通電話。
等待接通的過程,甚至已經想好這個夏天要和她去哪兒玩,她那年剛好成年, 情況允許的話還可以跟他一起回港城度假。
嘟聲消失後,電話那頭薑好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隻一聲,他所有的期待便打住,因為她說話時鼻音很重,明顯剛哭完。
她說,陳嘉卓,我爸媽離婚了,我跟我媽媽出國讀書了。
他們幾乎是擦肩而過,當時薑好還沒到美國,她媽媽在首都處理剩下的工作,他給她打電話時,她剛好在首都機場等去美國的班機。
但擔心蓋過失望,隻顧得上問她怎麽樣。
她說她有點難過,但是躲在廁所裏哭過了,所以感覺還好。
薑好想到這兒,笑自己很呆,那時候將他當做知心哥哥,什麽都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