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不知道在咖啡店裏坐了多久, 久到周圍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久到服務員來委婉問她要不要再點些什麽喝。
她這才離開了咖啡店,沿著街邊的路一直走下去, 漫無目的,也不知道歸處。應碎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麻木沒有一點悲傷,空寂到隻剩下行走的軀殼。
她也不知道她的斜後方有一輛車, 一直跟著她走了很久。
黑色小轎車終於加了速,在她身邊停下。
溫荀行從後座打開車門, 朝她走過去,叫住了應碎, “應碎。”
應碎停下了腳步, 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 “溫荀行?好巧。”
“我跟你走了一路了。我看你表情不太好,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要是不介意, 可以和我說說?”溫荀行依舊保持著他的謙遜溫和,禮貌周到,走在她邊上。
應碎搖了搖頭, “我沒事, 就是學習學累了, 出來走走。”
溫荀行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十點半了, 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我知道有一家中式菜館,味道很不錯。”
“不用了。”
溫荀行被她拒絕了也不氣餒,隻是從鼻腔發出了淡淡的氣音, “你就答應吧。之前的音樂節臨時有事不能來,我一直都覺得有點愧疚, 但是又不太好意思打擾,今天正巧碰到了,麻煩應同學賞一下臉?”
他又故作為難,“要是你不答應的話,我就隻好陪著你一直走了,哦對了,我家的司機也隻能陪著我們在路邊開著,他本來打算早點去買他女兒愛吃的點心的。”
應碎見溫荀行是一點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心煩意亂之間耐不住他的磨還是答應了。
車子停在了門匾寫著“新中式”三個字的飯店門口 。
兩個人下了車,門口有服務員招待他們進去。
溫荀行走在前麵,應碎則是慢悠悠走在後麵,她頭一偏,視線突然凝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