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堯走到了應碎的邊上。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應碎垂落在臉頰前的碎發, 溫柔而又克製。可是他的目光又太過淩厲,眼波顫著壓抑不住的流光。
“遂遂,我等夠了。”
他緊緊盯著她, 壓著聲說了這麽一句話。在燈紅酒綠中,他的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陸京堯結了她的賬單,小票上顯示了她喝的酒所起的名——missing lover。他看了一眼,把小票撕掉, 然後一把抱起應碎,朝著酒吧外麵走。
應碎好像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那個她眷戀而難忘的氣息。於酒吧聲色嘈雜之間,她潛意識終於有所鬆懈, 脫口而出, 低語了一句, “陸京堯, 我真的好想你。”
陸京堯低著眉眼看懷裏的人, 周圍的聲音好像一下子被屏蔽掉了,隻剩下她靠在自己懷裏,醉意中說的這句話, 震**在他的胸腔。
這是她壓抑了一天以後, 唯一**的一句心聲。
被他聽到。
陸京堯本來因為應碎對自己喝酒不太負責的行為而一直冷著的眉眼有所緩和, 深黑晦暗的眼瞳乍起笑意。
這六年他又何嚐好過,不過憑著反複回味她醉酒後吐露的真心話撐著, 相信她不會忘掉自己。
好在他賭贏了,他的遂遂,也沒有忘記他, 他一切的等待都變得無比值得。
雲梔匆匆趕來,就撞見了陸京堯抱著應碎出來, 她整個人都一驚。
“陸京堯?你回來了?”
陸京堯在華京讀的華京大學,之後一直呆在那,掌管陸家在華京的分公司。他進入公司以後,和雲家有所合作,所以雲梔才知道一些陸京堯的情況。雲梔總覺得他能和雲家合作是因為應碎的緣故,但是她又不好明問。
這幾年他們之間聯係不多,隻是每次過年的時候,他都會來問她一句應碎在哪裏過年,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