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是壹京陳家的陳京澍,不是彭鎮一中的陳京澍。”◎
山澗可以望到海的墓碑,風雨呼嘯,黎明都變得晦暗。
林逾靜還是沒狠下心,回握住了她荒誕又浪漫的春天。
“阿澍,都會過去的。”她一定會把自己的少年,送到滿是晴天的日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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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小院落了一地的葉。
陳京澍攬著她肩,傘也更傾向她那邊,“你先上樓休息,媽媽不喜歡髒亂,我把院子打掃一下。”
林逾靜忍著鼻酸,一遍又一遍埋怨天理真不公。
不遠處,陳京澍拿著掃把,嘴裏還在嘟囔著讓陳璿放心的話,“明天小院會重新營業,我開學就聘請店員在這裏。您放心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和靜靜的。”
林逾靜隻聽了一會兒,眼睫就開始生冰,落荒而逃般跑上了二樓。
她最近幾天都陪著陳京澍住在他的臥室,少年沒了媽媽,整夜整夜失眠,入睡後又做噩夢。
接二連三的打擊,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少年摧毀計劃。
可歲月太殘忍,從來不給人成長緩衝的時間,催促著,拉扯著,連何時站在了轉動著的命運齒輪上,都不得而知。
林逾靜擦掉淚珠,把落灰的行李箱攤到地上。
她來時並沒有帶很多行李,寥寥幾件衣服,是陳璿慢慢幫她把衣櫃填滿。至於書桌上的小擺件,**堆滿的小玩偶,都是陳京澍看到覺得新奇,全部給她搜羅回家。
有時候鄰居看到他們三人一起出門,還要揶揄陳璿一句:又帶著兒子兒媳出去耍呀!
“怎麽在地上坐著?”陳京澍何時出現在房間門口的,林逾靜都是後知後覺才有的意識。
半晌回過神道:“我收一下箱子。”
她還沒想好如何和他坦白,隻能含糊糊弄。
“距離開學還早,不用著急。”陳京澍坐到她身後,手臂環過她腰肢,抱得緊緊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過幾天帶你去海上坐輪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