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回來,是不是就要和靜靜結婚了?”◎
好酒不傷身, 吐出來,胃裏頓時也就舒服了。
隻是惡語寒心,她現在也算切身感受, 曾經的事對陳京澍傷害有多大。
林逾靜又洗了把臉,仰頭看鏡子中的自己,頭發淩亂, 麵色蒼白。
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大好年華,她卻把自己蹉跎得一雙眼睛寡淡無光。
再和此刻的陳京澍相比, 天上地下, 雲裏泥裏。
望而生怯的心, 連想到和他麵對麵站著,都是落寞的。
可心跳不停, 她的生活還在繼續, 就必須撿起一地的玻璃碴, 硬著頭皮向前。
林逾靜抹了把淚, 從衛生間裏出來,陳京澍就站在門口等著。
極度的失意,都沒注意到他掛斷電話的動作, 然後瞧著她慘白消瘦的一張臉, 仍有與心疼負隅頑抗的眼神。
隻是等林逾靜抬眸,他眼底又滿是矜冷厭棄的神情, 連帶背包和手機一同塞進她懷中,冷冰冰道:“走。”
林逾靜迅速會意這是準備帶她離開,“陳總, 我不能走, 還有項目。”
陳京澍看著她, 似有不解,“你還要回去和他們喝酒?”
剛剛在包廂,她知道王輝給的提示已經足夠直白。
也知道捷徑就在眼前,可兩人終不是王輝心中所想的郎情妾意,曖昧調情。
他們有著解不開的心結,她隻能舍近求遠。
“那個項目,對我很重要。”
“沒想到,還有對林小姐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依舊是陰陽怪氣和冷嘲熱諷,隻是加上殘餘的酒勁,委屈頓時都變得無處遁逃。
她當即紅了眼眶,哽咽抬頭迎著他目光反問,“難道對陳總來說,就沒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空氣隱有無聲的硝煙,隻是陳京澍神情更加淡漠,輕飄飄回了句,“有,但她去世了。”
四兩撥千斤的話,林逾靜迅速敗下了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