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見到這個場麵, 薄韞白發覺好像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裏。
他目光掃過兩人,清矜眸底掠過一絲怔忡,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之前就認識?”
“小嬿老師救過我,還帶我逛校園呢。”陸皎笑著說, “就前幾天。”
“……”薄韞白無奈, “你前幾天就回來了?”
柳拂嬿也很震驚。她迅速回憶了一遍當時的事情,排查自己有沒有說漏嘴的情況。
應該沒有。
得出這個結論, 她才心下稍安。
不過, 想起自己當著人家親媽的麵,還用了一幅畫比喻薄韞白, 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呀。然後又去了一趟雲珀見老朋友,昨天才飛回來。”陸皎語調輕快。
她抱著手臂站起來,欣賞地看著柳拂嬿,笑意漸深,那副略帶淩厲的眉眼也柔和下來,多了幾分親近。
“挺好。”她這才看回自家兒子, “這麽多年,你書法上沒長進, 挑愛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錯。”
“……我進了江闌書法協會的。”
薄韞白提醒她。
“現在的書協哪比得上三十年前。”陸皎搖搖頭, 歎息一聲。
“不過現在這年代, 也是有很優秀的年輕人在嘛。我看小嬿老師的畫,有名家之風。”
柳拂嬿微微臉紅:“您謬讚了。”
“我這人從不說客套話的。”陸皎愛憐地看著她, “我把你當女兒, 你可不許再跟我客氣了啊。”
太陽漸漸升高,淡黃色的光線斜照入戶, 映亮了空氣裏浮動的小顆灰塵。
房間裏彌漫著一種陳舊又溫暖的氣味,有點像燃燒後的鬆木, 再拋入幾顆被烤化的葡萄幹。
三人在茶幾前坐定。
陸皎端出來個偌大的黑色茶盤,上麵叮呤當啷摞著三個茶杯。
她用手背拍了拍薄韞白:“去,去洗茶具,再燒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