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八角回過頭,臉上顯現些許異樣,但還是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廣白師兄,有何指教?”
這位廣白師兄修為深厚,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壓迫感,氣質不太像個丹修。
餘青瑭縮在青竹身後,知道某些高手對視線也格外敏感,沒敢多看。
但他懷疑,這位“廣白”或許不是丹修,是個護法,畢竟也很少有丹修喜歡在腰間掛一把彎刀。
“你身上有血味。”廣白盯著八角,“出什麽事了?”
八角一瞬有些壓抑,然後笑起來:“哦,這個啊,我還當怎麽了。”
他傲慢抬起腳拍了拍,在地麵碾了碾,笑道,“小師弟不懂事,做師哥的總得教教他們。”
“就在剛才……”
他抬起頭比劃一下,“我把那玩意踹到了牆上,大約是沾了點血。”
廣白蹙起眉頭:“火鼎宗有戒律堂。”
“我自然知道。”八角擺了擺手,“回頭我再拎他過去。”
“我是說。”廣白盯著他,一字一句,“火鼎宗既然有戒律堂,弟子違反門規,該由戒律堂決斷。”
“你私自動刑懲戒師弟,也該去戒律堂領罰。”
八角拎著食盒,緩緩扭過頭,臉上的笑意收斂,像是拉家常一般隨口說:“廣白師兄已經合體期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若是尋常合體期,都可以開宗立派,廣白師兄雖不會煉丹,但也是我火鼎宗數一數二的好手,按理說,應當不該隻是‘師兄’,也該是‘長老’了。”
廣白沒有吭聲。
八角冷笑一聲:“可惜你管不住那張嘴,不然怎麽會淪落到在這兒守大門。”
他一甩袖,居然“砰”地一聲推開門,大搖大擺進了老丹王的臥房。
廣白一把握住彎刀,正要轉身,被身側另一位師兄死死攔住:“廣白師兄!”
對方壓低聲音勸阻,“莫要衝動!想想你為何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