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空氣有些安靜。
狹小的空間內, 兩人相互對視著。
頭頂亮起的燈光打在程深的側臉上, 五官輪廓線條清晰，帶著鋒利。
他半垂著眼，直直看來, 長而密的眼睫在那漆黑的眸子上, 瞳仁內深沉卻有些寡淡, 折著細碎的暗光。
程深平日裏看人時一向隨意, 大多數掃過幾眼就好, 可是白焰常常和他對視。
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 對上他的心。
“白焰。”程深輕喚一聲，對上她的杏眼，薄唇微啟, “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
白焰心尖微顫, 忽而覺得今晚的程深看起來讓她有些難以抗拒。
她微微垂眸，安靜了幾秒後小聲問他，“你喜歡我嗎？”
程深點頭，“喜歡，你呢？”
白焰聞言，睫毛顫了顫，壓著心間的砰砰聲, 紅著臉輕點了兩下腦袋。
程深看著她的動作，勾了勾唇，拖音開口，“這什麽意思？”
這人！
白焰瞬時抬頭, 瞪著眼睛看去，耳根發熱的輕斥他，“程深！”
被喊了名字的程深，還毫無感覺的歪了下腦袋，“嗯？怎麽？”
“……”
白焰頭一次在睡醒的時候，想打人罵人。
白焰微怒，瞪眼看他，“你還嗯！我不相信你不懂我的意思！”
程深話裏含笑，“你剛才沒說話，我真的不懂。”
白焰一噎，沒忍住罵他，“你別騙人！”
“我哪兒敢。”程深直起身子，淡笑道：“我再問一遍，你回答好不好？”
白焰還沒來得及拒絕，程深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勾著唇開口，“你喜歡我嗎？”
白焰身子一僵，偏頭不看他，有些生氣道：“不喜歡！”
程深聞言眉梢微挑，“嗯？不喜歡？”
白焰存心不想說真話，邊轉頭邊說話，“不喜歡就是不喜——”
程深身子微微俯下，腦袋稍側，兩人對上了視線，距離瞬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