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的光偏亮, 深色瓷磚的地麵折著亮度。
白焰看著鏡子內, 映著門口正打算進來的女人，頓了一秒，然後自然的收回視線, 低頭繼續洗手。
門邊的錢凝萱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白焰, 愣了幾秒, 邁步往洗手台走去。
白焰沒怎麽在意的洗完手, 從鏡子下端抽了張紙巾, 擦拭著手背上的水珠。
錢凝萱單手放下包, 看著鏡子內的人，微笑問了聲好，“白音老師, 真巧。”
白焰垂眼擦著水, 聞言掀起眼皮看向她，疑惑的“嗯”了一聲，“我們認識？”
錢凝萱臉上的微笑一僵。
她沒想到白焰會說這話，而白焰覺得自己沒說錯，兩人總共就見過一麵，還是匆匆而過的那種。
她就算記得，但是也不想說記得。
而且這回答也完全沒毛病, 隻是讓人先問好的有點尷尬。
剛巧，白焰覺得挺好的。
錢凝萱回神保持著笑意，似是毫不覺得尷尬的又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我的筆名是凝露, 我們之前在月風見過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白焰聞言點點頭，單手把手心的紙團扔進垃圾桶內，隨意的說：“哦，有點印象。”
“不記得也關係，我們現在重新認識一遍吧。”說完，錢凝萱先伸手，“你好，白音，我一直很喜歡你的作品。”
白焰聽著這話，差點沒笑出聲。
什麽亂七八糟的。
還喜歡？
喜歡個屁。
掃了眼她伸在半空的那隻手，白焰抬手正要接觸她。
下一秒，她拿起手，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對著錢凝萱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的的手好像沒洗幹淨。”
說著，白焰轉身重新擠了擠洗手液，雙手摩挲著。
錢凝萱看著她的態度，覺得有點不對，皺了下眉，但也沒說什麽，默默收回手，從包內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主動開始說話，“白音，你最近要開始寫新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