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拿完快遞回到餐廳時,餐桌上隻剩他助理一個人了。
梁渠坐到她對麵問:“沐正盈人呢?”
唐秋水正在專心用小勺子挖著餐廳免費送的布丁。也不算完全免費,因為這是她在大眾點評上給餐廳打了五星並且寫了段超長好評之後才得到的。
吃甜品會讓人的心情變好ᴊsɢ這話果然不假。唐秋水看著梁渠,嘴裏黏糊糊地說了句:“沐律師已經走了,她說要趕高鐵。”
“就這麽走了?”梁渠語氣陡生不快,像是做買賣被人逃了單,說出的內容也很像,“她自己喊人吃飯,完了吃霸王餐?”
“啊?”唐秋水眨眨眼問,“您的意思是,這頓飯是她約的您嗎?”
“嗯,我原本都沒想來。她一直說既然原告已經撤訴,她也該回杭城了,走之前吃個飯,雙方化幹戈為玉帛,以後有機會還能合作。而且她承諾請客,我才給她個麵子過來吃的。”
“那您喊我過來幹嘛呀。”原來唐秋水有一點想得沒錯,他還真是帶她蹭飯來了。
梁渠理直氣也壯:“她說要請被告代理人吃飯。我說被告代理人有兩個,不介意都來吧。”
聞言,唐秋水再也忍不住垂下眼睛笑了起來。手裏那碗低糖的布丁,再去嚐,分外甜。
梁渠還在滿嘴跑火車:“哎怕了怕了,日常被熟人和不認識的人白嫖就算了,以後還得提防被同行嫖。這律師還能不能做了,幹脆趁早改行得了。”
這話說得讓人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把律師證掏出來扔了。
但唐秋水漾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朝他看過去:“您別開玩笑了,這飯錢您不是早付了嗎。沐律師走的時候想結賬的,服務員說您剛剛出去的時候已經結過了,所以她才直接走的。”
梁渠一下止了聲。
演戲失敗。他笑場似的摸了摸鼻子,快速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冷炙,問:“還吃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