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席煙和宋綏見麵之後, 老太太就很關心他們的進度,每每提起,席煙都含糊回答有在聊天。
一周後的早上, 宋綏給她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裏的offer截圖。
席煙一眼就掃到眼熟得不能眼熟的薄氏集團logo。
宋綏問:“去嗎?”
席煙失笑, 懶懶擺弄手機,打出幾個字:“不想去你就不會來問我了。”
擺明了宋綏很心動,又怕她尷尬。
倘若席煙是個輕易產生好感的性子, 又確實想和他發展一段關係,此時阻止他去前任的公司,宋綏也不會真聽。
人都是自私的。
宋綏很快又發了一條過來, “那天我們碰到的是周嶽吧。”
“他的演講在英國留學圈很出名。”
席煙都快忘了那天他們和周嶽聊了什麽,回想起來,宋綏如果當時就認出了周嶽,許多話都是故意。
宋綏接著發:“想了好幾天,我覺得我該和你說聲對不起。”
“我總覺著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他是另一個世界, 我想知道那樣高高在上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便故意和周師兄那麽說, 隻是沒想到薄望京會錄用我。”
宋綏家裏算小富, 和薄望京自然不能比。
宋綏將她當成了台階, 如果他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從某種方麵上來說,和薄望京也算同一個世界的人。
普通人對頂級富豪圈子好奇, 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席煙覺著這是人性, 沒什麽好生氣的, 坦然道:“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就能幫人達成心願,也算為自己積福了。”
宋綏又說:“你要覺著不自在, 我就不去了。”
席煙笑了下,“別,我擔不起,別為我賭上前程。”
她頓了頓,又說:“你變了好多。”
宋綏很快發過來,“那會兒太小,都稱不上變吧。”
席煙感慨少年時光一去不複返,有人拎了個食盒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