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煙沒見著鄭晚秋, 還好去之前打了個電話,北港依舊還是寒冬的樣子,南邊的海濱城市已有春意, 老友相邀, 鄭晚秋便去那邊走走,沒在家。
這段時間鄭晚秋多少聽了幾句閑話,問席煙是不是被薄望京欺負了, 要給她撐腰,席煙知道就算把所有事情都和老人家說了,除了徒增煩惱之外, 也改變不了現狀,就沒說。
那件事不適合在電話裏聊,席煙問了幾句鄭晚秋好便匆匆掛了。
薄氏集團開年好幾個大項目有啟動儀式,幾家主流媒體在經濟板塊都有提及,薄望京肉眼可見的變得忙碌,不像前些天有事沒事在家盯著她。
席煙得了空去見了外婆, 老太太精神矍鑠,和樓下年紀相仿的老人處成了朋友, 醫院很注重營養搭配, 麵色與以前相比更加紅潤了。
她拿出一串芝麻焦, 放在席煙眼前,樂嗬嗬地說:“可甜了。”
席煙不知老太太是真心情好,還是為了寬慰她才故作輕鬆, “你要是不想住這兒咱們就回家, 都是一家人, 別把我當外人。”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哼了聲:“我回老家你們肯嗎?到時候又是請護工, 又是請保姆,和那些人大眼瞪小眼的,還不如在這兒一日三餐定時定點送來,沒人看著你。”
席煙有些羞愧,之前她忙工作,請了鍾點工在家,可不是和看守似的。
老太太給她倒了杯水,“不過你該關心關心你爸,你媽說她現在都怕你,不敢給你打電話,我也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兒,跟睜眼瞎似的從哪兒開始勸都不知道。”
“你爸就不是好賭的人,他平時挺拎得清的,估摸著那段時間壓力大,或者著了誰的道,被人騙了去。”老太太腦子十分有條理,沒把話都點出來,“我聽你媽描述,他頹得跟變了個人似的,吃得少睡得少,人都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