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打破持續的靜默。
應嘉薈臉色青白。
席煙知道薄望京在看自己,他眼眸是冷情乏味的,像他這樣習慣掌控一切的頂級集團掌舵人,冷不丁被擺一道,自然不悅。
她故意躲避他的眼神,裝沒看見。
但很快她又惴惴不安起來,偷瞥了一眼薄望京的方向,若他與應嘉薈舊情未斷,她今天如此為難他的小情人,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席煙視線往旁挪了挪,看到應嘉薈氣惱憋屈的表情嚇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起了什麽病。
應嘉薈抿了抿唇,冷聲道:“席小姐開玩笑要有分寸,我自始至終沒想過要介入你們婚姻。”
席煙聳了聳肩,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無辜道:“這樣啊,我以為你妹妹在暗示我。”
“看來是誤會咯?”
應嘉薈都要把席煙的臉瞪破了,唇角還維持得體的笑容,“當然。”
席煙掃了眼應嘉敏,小姑娘自知給親姐惹了麻煩敢怒不敢言。席煙心裏暗爽,眼風一帶,不小心刮到薄望京。
男人神情寡淡地望著她,不同於往日的波瀾不驚,此刻有一分審視和好奇,他並未遮掩自己的探究,仿佛手握一塊鈍滯的冰淩劃拉她的軀殼,不緊不慢地尋找最薄弱處,伺機撬入。
席煙脊背一寒,本來還想撩撥一下他讓他出出醜,現下是動也不敢動。
以前她在他麵前百依百順,縱然對外頭秀著假恩愛,她也沒質疑過一次,或許在薄望京心裏,她今天的行為就好像養得好好的貓咪,突然伸手給你來了一爪一樣令人氣惱。
這場鬧劇落幕於梁慎川帶回來的燒烤,店老板拉了一卡車的器具,怕是將店裏能挪動的都搬來了。
席煙發過一次瘋之後,他們再不敢惹她,一頓晚餐吃得很是安逸享受。
-
山裏濕氣重,第二天清晨下了毛毛雨,持續的時間不太長,席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停了,一拉開窗簾,看到霧氣彌漫在山腰,如仙似夢,忍不住拍了幾張照。